他该不会是记得当年她玩真心话时说过的话吧?
不可能。
那时候,陆砚闻应该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乔呦低下头别了别头发,嘟囔:“你这问题问的,直接报你自己的名字不就好了?”
陆砚闻笑了笑:“被识破了。”
他站起来,又说:“进去吧,外面冷。”
乔呦没动,仰起头看他:“我们可以再说说话,你想说什么都可以。”
“我想说,你又不回答。”
“你别闹。”
陆砚闻扶她,乔呦把手搭上去,站起来。
信在这时候被风吹跑。
乔呦赶紧去捡。
这下,她不想看也得看到了。
信上面的文字哪怕只是机械的一笔一划,乔呦也能感觉到那股冰冷。
一个母亲再三强调自己给予生命的伟大,却只字不提没有尽过一天母亲责任的事实,一味命令陆砚闻来加拿大履行身为人子的义务。
不仅如此,她还道德绑架陆砚闻,指出如果陆砚闻拒绝,那就是无情不孝。
她真的不爱陆砚闻。
一点儿都不爱。
陆砚闻走过来,抽走乔呦手里的信,随手扔进垃圾桶里。
“不用管。”他说,“我不会去。”
“可你……”
“我没事。”
陆砚闻向前走,乔呦拽住他的衣角。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