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末了,还是没能开口。
“算了。”刘亚荣长叹一声,“年轻人的事我不掺乎。你如果想给小乔介绍,得先让我掌掌眼。”
“这可是真上心了。”吴老师笑道,“不过君子不夺人所爱,我也不多事了。”
“别,你还是……”
见刘亚荣欲言又止,吴老师明白了。
她说:“过去的都过去了,砚闻也长大了,该走出来了。”
“走出来?”刘亚荣摇摇头,“最亲的人伤害他伤的最深,怎么走出来?”
吴老师多少知道些陆砚闻家里的情况,想了想,也是没法再劝些什么。
而刘亚荣一想起过去,想陆砚闻那时还那么小,一个人躺在冷冰冰的医院里,孤零零的,像是被全世界抛弃,心里就跟刀绞一样。
“造孽啊。”刘亚荣红着眼眶说,“害了我孙子一辈子呀。”
快到中午,吴老师带着外孙女告辞。
刘亚荣留她们吃饭,吴老师说家里就等她俩了,便没留。
乔呦代刘亚荣送走客人,回到客厅,见刘亚荣在找什么,问道:“是找药吗?”
“是啊。”刘亚荣还在找,“哪儿去了?我明明记得放在这个柜子上了。”
乔呦帮着想:“是不是在教课那屋?”
说着,乔呦直接过去看,果然在这里。
她拿起药瓶,瞥到桌上还没批改的物理题,头皮发麻。
物理就是她的高中噩梦。
乔呦带药回去,刘亚荣瞧着乔呦的表情,含笑道:“不就是物理题嘛,都毕业这么多年了,看见了还害怕?”
“怕。”乔呦点头,“尤其是那些力学题,我每次看见,觉得呼吸都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