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找我麻烦了行吗?”纪荷看着前方逐渐出城的路,而后视镜里红蓝光爆闪的警车紧紧咬着,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向好友求饶,“这回真出事了,你不帮我,明州我可能回不去了。”
“这么严重?”彭琳原先在110指挥中心,去年调去了省交通厅,仗着家里有人一路高歌猛进,虽然本身毫无实权,但人脉广阔,调一队人马到路上支援没有问题,“我得向别人说明,你到底在干什么吧?”
得有个正当理由。
“一趟浑水,关于官员腐败。”
“懂了。”彭琳茅塞顿开,指挥他们走省道,明州交警会在最近地点等待他们。
又说,“你还是和江倾说一下吧,他能量比我大,而且,你这事可能真的麻烦。”
“不是可能,是绝对麻烦。”纪荷无奈笑,“我要是完了,你逃不了干系。”
将彭琳吓一跳,嚷嚷着不公平,“你又没为我生儿育女,生死架我肩上是不是太沉重了?”
“就架了怎么着吧!”
彭琳甘拜下风,交代了一句注意安全,赶紧亲自帮她活动去了。
纪荷从后座爬进副驾,这辆七座采访车塞满了人,而所有的器材和大家的行李都还在酒店。
好在纪荷随身携带采访原件,酒店的被那帮人找到砸了也没有关系,重要的是他们人要出南江。
夜色下通往明州的省道大货车横行。
采访车在警笛声的追赶下顺利驰上省道,两边是广阔的水稻田,稻穗沉甸甸弯着腰。
程诵心提到嗓子眼,“怎么办老大,我们不一定出的去,前方就有收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