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会不知疲倦的搂她,一整夜不变换姿势。第二天早上起来,胳膊都废掉。
现在,依稀有当时的一些本能。
主动烧好热水,担心她在里面凉水碰太久而急于进去解决,还有什么……
江倾记不太准确。
他从小就没在意过这方面,母亲早逝,磕磕跘跘,才喜欢过纪荷一个人。
这辈子,所有关于女人的经验都在她身上。
以后也不会有机会,了解其他女人。
他笑了。
纪荷趴在膝头,听到上方动静,一时也五味杂陈,忽而轻轻质疑,“这什么盆?”
江倾笑意微滞,眼睛魅力深情,“我的脸盆。”
她点点头,表示满意。
江倾笑,拿了一块毛巾给她,纪荷不抬头,他朝她剪得短而俏皮的头发上晃过,声音夹笑,“洗脸巾,给你擦,行吗?”
“行。”纪荷不客气。
江倾微眯笑眸,蹲下身,将毛巾给她。
纪荷始终趴在自己膝头,等江倾一蹲下,就猛然的发现,她在哭。
泪水一颗颗滴进盆中,晕开一朵朵水花。
“纪荷……”江倾声音发哑。
纪荷抬泪眸看他,嘴角弧度很美,“不好意思……我被感动了。”
这句话不亚于凌迟。
江倾眼底神采迅速坠落,一双剑眉深拧,十分抱歉,“对不起……”
纪荷摇头,眼泪却凶猛。
不忍心告诉他,过去的三年自己如何的艰苦。
她常常找那些丧夫的遗孀聊天,或者是正常家庭的警嫂做调查,她发现自己成了最伟大但又不愿成为的那类女人。
像沈局的太太,像许多普通但不平凡在背后默默支持丈夫事业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