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三级警监,穿白衬衣是公安口各干部梦寐以求事情,但往往穷其一生,到退休也到不了那个位置。
或者到达那个位置时,已经入风浊残年,直接退休,再无用武之地。
江倾这年纪,到这个位置,可以说以后个人不出岔子的话,他从政路看得见的辉煌。
“你是问江局吧?”两名下属当即了然,侃侃而谈起来,说江倾不愿面对镜头,在晋升仪式上也没有出现,虽然他是当之无愧的明星,几乎人人都在找他,但庄严的晋升仪式没出现,后来的表彰大会更加了无踪影。
记者了解到,这位政法口新星,在自己办公室私下领了公安部颁发的勋章,没有发表任何感言,可能当快废铁扔到抽屉里不见光了。
“听说是位实干家,刑侦出身,技术派。”
两名记者是新人,哪里知道纪荷是这位实干家的太太。
真是物是人非。
纪荷表示了解,不动声色离去。
她其实挺奇怪,江倾再怎么实干,省厅组织的活动怎么着也该露面,是太忙了,还是怎么回事?
晚上,她自己开车到庆功宴的国宾馆。
离省厅不远,景色怡人,兼具会议中心功能,平时入住的也是各地方要员,私密性强。
纪荷到时,天色擦黑,将车在底下停好,快步上台阶,往宴会厅赶。
台阶巨长、宽阔,尽头是一块硕大的喷泉。
此时,水柱喷溅,国宾馆门前灯光被割离,像粗壮扭曲的放大镜效果。
水柱落下,纪荷身形一顿。
指间夹着烟,不时往口中送的男人背影,静默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