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身,也同她方才一样慢条斯理戴着腕表,不同纪荷当时的懵,他是果断和利落的,“不然呢?”
眉尾上扬,很无辜,很莫名。
“不是……”纪荷抓了抓自己的乱发,垂眸刚好瞧到自己皱巴巴的衬衫,再一瞄窗边他整洁英挺,挑着凉淡的桃花眼静静看自己的样子,瞬时低呼,“可你睡哪的?”
那可是他的房间,就算她睡着了,不能给安排到客卧吗?
江倾说,“我家没有客房。”
“所以……”
“我睡沙发。”说完,诚意抬眉,邀请她观赏他昨晚使用过的沙发。
大黑牛皮沙发上摆着一床被子,除此之外,连个枕头都没有。
纪荷说,“我不是怀疑你半夜在床边静静看着我,怕我是个鬼消失,就是奇特,沙发不冰吗?春天也不带这么光躺着吧。”
“我体热。”
“……”
行。
纪荷瞪了瞪眼,发出崇敬的溃败眼神。
“把鞋穿上。”他提醒一声。
纪荷脑袋仍是嗡嗡的,清晨起床可能不太清醒,但做为有着基本常识的正常人类,当主人好心提醒你,地上凉该穿上鞋子了,她除了由衷地说声“谢谢”,第二反应就是回她起来的地方,把鞋子找着穿上。
可她刚一转身。江倾说,“在这。”末了,还用眼神指使转回来的她,往沙发边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