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绿灯的间隙,他瞥了一眼岑欢,发现她正闭着眼睛,脸色也有些惨白。

来不及琢磨之前她身上莫名地发出光波防护罩是怎么回事。他关切地问:“怎么了?是刚刚被吓到了吗?”

岑欢依旧闭着眼睛,轻轻地摇了摇头。

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她并不是被吓着了。

只是头晕沉沉的,还有钝痛的余韵,整个人莫名地有些虚脱。

其实刚刚从会场里逃出来的时候,她也在内心里惊愕过自己突然爆发出的那些光波。

那紧急又致命的瞬间,她只觉得头脑里一阵混沌剧痛,手不自觉地抬起,然后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就成那样的。

大概是生死之间被逼出的潜能?

而自己现在虚脱无力,可能也跟那个有关。估计是体能和精神消耗过度了。

车子在陆宅车库停下。

陆离下车,又打开岑欢那边的门,见她已经闭着眼睛昏睡过去。

他抬手搭上她的额头,才发现她发烧了。

岑欢的呼吸带着滚烫的鼻息,空气里甚至有花香味在一点点地溢出。

应该是她的信息素泄露了。

陆离连忙将她抱起来,放到楼上岑欢房间的床上。

陆先生,陆太太还有陆老太太这周去了d市访亲。接近凌晨,宋姨也早就歇下。陆离跑上跑下,将药箱拿过来,又倒了温水上来,喂岑欢喝下退烧药,再将她放平躺下。

他在她床边守了一会儿,直到她沉沉地睡去,才回了自己房间。

洗漱后躺在床上,时刻关注隔壁房间的动静,直到很晚很晚,也没什么声响,陆离心神松缓下来,不知不觉也慢慢地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