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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致想要找到宿越凭。
然而在府中转来转去的何以致没有找到宿越凭,先是找到了被关在房间里的周君。
周君清瘦了许多,不如何以致初见他时那般神采不凡。感觉到何以致的脚步声,周君睁开眼又闭上,顿了一下才说:“怎么会是你?”
这句话何以致也想说。
起初看到周君时,何以致下意识地反应是要跑,不过再看看形如枯槁的周君,以及对方手上的铁链,何以致停下了转身的动作,看出了周君已经威胁不了自己,于是单刀直入,不假思索地问:“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失去意识后都发生了什么,我爹我娘呢?”
何以致问得很认真,表情也很严肃。可对面那白着一张脸的周君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他朝着何以致在的地方仰起脸,坐在光碰不到的位置,苍白的模样就像是何以致玩闹时做过的纸人,怪异又渗人。不过不管脸色如何,他的动作都是优雅又贵气,让人一看就能明白过来,即使他落难了,他也没有丢了一身傲骨。
“你笑什么?”何以致没心情同他绕弯子,说话的声音大了起来。
周君一字一顿地说:“我为什么不能笑?你和我一样,家都没了,又问家在哪里做什么?”
何以致听到这里心里一紧,忙着往前走了两步,以急躁的表情停在周君的身前,“我爹我娘怎么了?!”
周君说:“死了。”
嗡的一声,何以致只觉得头脑发昏,像是有人朝着他的大脑击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