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屏奴无视周君娘亲的怒斥,不理宁境主的询问,不紧不慢地抬脚踏入房中。
等着黑靴踩在内室地面的那一刻,屏奴慢慢地抬起头,越过人群望着何欢,问:“何府主,我回来晚了,只听了个大概。”
何欢听着他的声音,心里涌起不适的感觉,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闷闷的。而后何欢看到秦华夫人皱眉,房中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同的反应,就知道这不是他的心理作用,而是正在逼近的屏奴给他们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这种威压的力度不是宁境主可以比的。
也因这件事,何欢的表情开始变了。
这时,屏奴接着说:“这门亲事是何家不愿接下而被迫认下的吗?”
他之前说话的声音一直保持着一个缓慢的节奏,可在问到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声音忽然提高了两分,来到末尾的那个「吗」字时又突然放轻,像是有气无力一般。
这语气古怪极了。
何欢被他这句询问弄得头皮发麻,后背的汗毛瞬间立起,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当即环抱住身边的秦华夫人,出于兽类的直觉果断选择了回避。
与何欢一样,宁境主也看出了屏奴不简单。
宁境主不知这人从哪里来的,但见何欢认识这人,心道这人之前应该是在邑珲生活。而这人不怕他,说明这人实力可能超过了他……
如此一想,宁境主沉声抢在何欢之前说道:“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直至这时,屏奴才愿意施舍给宁境主一个眼神。他情绪不显道:“是,我只杀你们。”
“不是。”他在这一刻勾起嘴角,眼睛里没有一点笑意,只将目光转回到何欢夫妇的身上,皮笑肉不笑地说,“那我不止要杀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