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经过郅玙这么一提醒,何以致忽然想到一件事情。
郅玙在原文中是有一个弟子的。
而秦华争早前说过,他拜了郅玙为师父。
如此一想……难不成,秦华争就是原文中与郅玙纠缠不清的弟子?
想到这里,原本躺在大通铺上休息的何以致忽然起身,说什么也睡不着了。
原文郅玙对那个徒弟太好了,好到眼睛里只有那个小弟子。
何以致心里放不下这件事,就一直回忆着原文里有关师父弟子的描写,怎么想心里怎么不是滋味,为此第二日去练字时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整个人都沉浸在郅玙有一日会看重秦华争比他多,届时不管是仇恨厌恶还是复杂眷恋他都留不住的别扭心情里。
而沉浸在这种情绪里,他很难高兴起来,为此看到郅玙时也不如前两日顺从。
今日郅玙要他写一,他就写二,要他写二,他就写三。
郅玙对着那一张写满了扭曲字体的纸,瞥了他一眼,“你在闹什么?”
何以致张开嘴,本想提起他收秦华争为徒的事情,可不知怎么的,他又不想承认自己为这件事不快,并自觉自己找不到因此不快的理由。为此,他闭上了嘴,垂头丧气地在纸上留下失落的几笔丑字。
郅玙不懂他如此的缘由,眉头为此越皱越紧。
等他不情不愿地翻过纸张,只当他是骄纵之气发作的郅玙什么也没说,起身径直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