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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看着,秦华争突然想起了何以致在门前走来走去的紧张样子,忽然心脏有些刺痛,而后即便郅玙消失了很久,他都没有从地上起身的冲动。直到面前的蓝火灭了,地上留下了一点点黑灰,他才拖着发麻的双腿,将那点余烬收在手中,久久没有言语……

一夜无梦,何以致自床上醒来,而后对着房间里未变的摆件伸了个懒腰,有些记不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爬回了床上,也记不得自己为什么要把被子反过来盖?

实在奇怪。

他扯着被子的一角,有些疑惑地往里面看了一眼,只记得自己昨夜没有爬回到床上,不知为何会从床上醒来。

之后他把这件事定为昨日太累,累得他都忘了这上,很快不再深思了。而昨日过度训练的后果在今日也找上门来,让他脸上的表情开始往失控发展。

他的手臂酸痛,已经完全抬不起来手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这种令人想要骂人的酸痛。

这种痛不同于被刀子划伤,而是一种绵密到让人烦躁的煎熬痛苦。而他自幼被何欢夫妇娇惯着长大,什么时候体会过这样的不易,为此在醒来之后可怜巴巴地扶着手臂,把头埋进了枕头里啊啊乱叫。

在这之前他不是没有看到秦华争每日不间断练剑,那时瞧见秦华争汗流浃背,只觉得是累,但没想到会是这么的累。

如今这「累活」落在了他的身上,他才晓得原来秦华争每日都在经历这种折磨。

而这样的认知在过去是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