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致身上的腰带很松,只是挂在腰间,根本经不得他这么一拉一扯,很快落在了地上。
因为挣扎抗拒,慌乱之中,何以致的脚尖勾住了落下的红色腰带,完全没了之前的从容散漫。
对面的谢道安显然是带着气来的。
但比起担心生命,何以致更担心滚到膝盖的裤子……
为了避免更加难看的一幕出现,何以致夹着腿,两只手无力地掐住谢道安的手臂,以这种丢脸的样子瞪着谢道安,强迫谢道安停下来。
谢道安顿了一下,凝视着何以致拉住自己的手,仿若看到了少时的何以致朝自己笑了笑。
其实外人不知谢道安是见过何以致的。
郅玙早些年一直跟在何以致身后,又是谢道安唯一的弟子,谢道安经过郅玙知道了何以致这个人,也曾看过何以致与郅玙相处的画面。
与旁人不同,因为见过少时的何以致,谢道安对何以致并没有厌恶的情绪,即便后来的何以致经常刁难郅玙,在谢道安看来也不过是好友间的小打小闹。
毕竟小狗装凶,怎么吼叫,能做的事也是有限。
谢道安如此认定,便一直没插手管过他们之间的事情。
直到前些日子郅苏来信,把郅玙消失的事情告诉给了他,谢道安这才第一次去正视何以致对郅玙做的恶行,为此找上门来。
而谢道安是个直肠子,心里怀疑什么就问什么:“是你杀了郅玙?”
他人清冷贵气,声音也是冷淡空灵,那副不喜不悲的样子宛如对世上的一切没有过多的感情,纵然现在死的人是与他相处已久的弟子,他在提起这件事的时候也不见半分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