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交谈看似到此结束,不过那郅苏走了没多远,忽地听到闭上眼的郅玙冷冷地问了一句。
“何以致身边有不少人,凭你一人根本动不了他,你与谁联手了?”
郅玙话音刚落,郅苏便停下脚步,好似一直等着这句话,面上露出了狡诈的笑容,“确实还有一人,但这人是谁我也不知道,害何以致的事是他主动找上我的。”
郅玙听出了郅苏的意思,“他是天玄府的人?”
“是,但这人心里是怎么想的我也不清楚。”郅苏装作苦恼,嘴上却不闲着,“他与我说是记恨何以致经常辱骂他,这才与我联手,但我却觉得何以致的辱骂对他来说没准是种赏赐,所以我弄不懂他到底是恨何以致,还是单纯想要戏耍何以致,也没法与兄长细说这事。”
知道这是郅苏故意绕圈子,郅玙心里不耐,也不想继续对话。
他与自己说就此打住,可嘴巴却不受控制,直接就是一句:“郅苏,你知道这人是谁。”
“兄长,我是真的不知道。”郅苏有意隐瞒那人的身份,死不松口,“我只知道……我们约好了,如果骗出了何以致弄出了春困,他先趁乱打压何以致,然后才能轮到我。”
话到这里,他可怜兮兮地皱起眉,颇为苦恼地说:“说来说去都怨你阿弟技不如人,只能在事后讨讨甜头,而捡人嘴里剩下的固然没脸,但回想起过往何以致笑我是个乞丐,我倒觉得他能理解我为什么吃人剩的。”
明白这句话的意思,郅玙被他的说法恶心到了。剑眉紧皱,鄙夷厌弃的神情在这一刻模糊了脸上之前的平静。
“兄长何必这样看我?”郅苏却说,“也许我这么说兄长很难理解,毕竟像兄长这样正直的人可能很难想到,那人和我都很想看看何以致那么张狂的人,若是被他看不起的人作践会不会气得疯掉?”
他说完这句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不再故意放慢脚步,而是快步往前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说:“说句心里话,我觉得以那人的心思,即便他打不过何欢,只要时日够长,他都能找到法子在何欢眼皮底下欺辱何以致,而兄长即便知道了这件事也不用难安,可当作是那何以致坏事做尽……造了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