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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奇怪,隔着电话,他和她可以用三十九分钟时间来斗嘴,但轮到面对面,她却没了以前的伶牙利嘴。

以前,不管是通电话还是面对面,她和顾澜生总是有斗不完的嘴。

也许是她还没从“顾澜生朋友”这个身份跳出来,戈樾琇想。

一点,戈樾琇离开餐厅,抱着试看看的念头,戈樾琇拿出卡罗娜给她的联系电话,谁知,电话只嘟一声就被接起,浑厚的男中音隔着电波传来。

“是史蒂夫先生吗?”戈樾琇只能硬着头皮。

叫史蒂夫的比利时人住的酒店就在附近。

那位可真是一位健谈的先生。

健谈如果配上风趣幽默,口才好思路清晰,在没什么事情可做听听也无妨。

被权威医学杂志称之心理界里程碑创新在比利时人口中“其实那和青少年戒除网瘾差不多”。

健谈的比利时人还说起下月即将举行婚礼的伊战退役士兵。

该名士兵目前精神状态良好,他的脑部组织不再强行勒令他去回忆战场上发生的一切,不再驱使他启动自我毁灭意识。

当然,有利就有弊。

这世界没有完美的医疗程序,病好了但后遗症会时不时来几下。

比如,伊战士兵只记得女友到机场送他,但忘了从战场回来他数次失去理智把女友揍得送医;也不记得指着妈妈破口大骂她是婊子;不记得他曾经拿枪指着爸爸的太阳穴;更不记得他曾经有过八次自杀未遂。

离开酒店时,比利时人塞给了戈樾琇一大堆东西,私人手机号办公室电话号,家庭住址,私人电子邮箱。

直至凌晨,顾澜生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