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页

那声“宋猷烈”从她口里轻描淡写。

只是,看顾澜生的表情似乎没什么意外。

问顾澜生当戈樾琇告知他,她现在的监护人是宋猷烈时意外吗?

放在之前,他也许会觉得意外,一般某某监护人类似这样头衔给予人的印象是不苟言笑的中年人,但听了红色芭蕾舞鞋和露出脚趾头凉鞋的故事后,顾澜生不再觉得这是一个意外。

若细想,也合情合理。

戈樾琇的爸爸是pvs病患,戈樾琇外公年事已高,戈樾琇的直系亲属就剩下小姨和表弟了,在体弱多病的小姨和事业有成的表弟二人之间,人权机构肯定会趋向于后者。

拉起紧张兮兮看着他的女人的手,往餐厅走去。

今天顾澜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离开洛杉矶前,他得让宋猷烈在结婚备案文件上签名,等他从广州回来,再从宋猷烈手上要回戈樾琇的监护权,法定丈夫比表弟更具说服力。

从此以后,顾澜生不仅是戈樾琇的丈夫,还是戈樾琇的监护人。

现在,顾澜生希望,时间能快点过去,能抚慰心灵,磨平创伤地唯有时间,戈樾琇现在的状态有点糟,不,是很糟。

苍白的脸色,凹陷的双颊,涣散的目光再配上动不动就往上扬起的嘴角,让人忍不住想去提醒:别笑,不要笑。

现在的戈樾琇还是不笑好。

现在的戈樾琇笑起来更加的悲伤,比悲伤还悲伤。

比悲伤还悲伤的笑容让顾澜生觉得无奈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