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至于那男孩,男孩眉宇间一片沉静。
从毛衣里头的那双手力道看,动静有些大,大到让人误以为这是在泄愤,至于是不是泄愤还是年少唐突,不得而知。
兜在胸腔里的那颗心似乎随时随地会随着他的手掌力量跳脱而出。
眼睫毛不停抖动着,这是自从树林后他首次这样对她,比起之前几次动作粗鲁得多,但吮住她唇瓣的力道是温柔的,温柔得她不再因他手的粗鲁而怪罪于他。
眼睫毛抖啊抖啊,偷偷扯出一道眼缝,她的甜莓眼睫毛可真长,但很安静,怀着恶作剧的心态,身体迎向他,主动让整团柔软更为陷落于他,如愿以偿,她看到他的眼睫毛也和她一样,在微微抖动着,在充足的光线下,像失去色彩的蝴蝶羽翼。
心满意足,闭上眼睛。
这是戈樾琇第四次到宋猷烈房间学习挪威语。
前三次怕惹他不高兴,她一直都假装在很认真的学习挪威语,那种感觉类似一直品行不好的学生,在得到老师信任之前得好好表现,稳住老师,这样就可以从老师那里要来若干好感。
本来,戈樾琇是想装模作样一个礼拜后再干别的事情,至于到时要干什么事情其实她也不清楚,反正不是学挪威语就对了。
谁知道……谁知道……
下午学习时间,她在假装很认真写挪威文时,他忽然从她手上拿走了笔,笔往花园一丢,看也不看她一眼,离开书桌。
她的挪威语老师看似脸色不大好来着。
这是为什么,是不是她无意间惹他不高兴了?
跟在他后面,小声问宋猷烈我是不是在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如果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你的话你要相信我,那些都是无意……
他没让她把话说完,直接把她往墙上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