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刚贴上,她和书一起跌倒在地上,少年的力气大得很。
但不管怎么样,她都吻到他的唇了。
这是她第二次吻她。
这时的戈樾琇十七岁。
宋猷烈依然会在每个周末落日之后来到她房间,给她朗诵《卡门》,只不过挪威语改成了法语,宋猷烈去年开始学习的法语,据说法文老师对他赞不绝口。
第三次,她吻他时发生在深夜。
半夜,戈樾琇从噩梦中醒来。
额头汗水还没完全干透,她就打开宋猷烈的房间。
带着满腔愤怒,唇紧紧贴上,学习从影像看到的,从他上唇瓣辗转到下唇瓣,几个回合,他醒了。
睁着眼睛,任凭着她。
愤怒。
回瞪着他。
继续在他唇瓣上辗转,直到她双唇发麻。
“戈樾琇,你是个疯子。”他安静看着她,安静说出。
洛杉矶随处可见蔚蓝海岸线。
这个下午,戈樾琇把车开到海里。
醒来时。
小姨哭哭啼啼,戈鸿煊一脸愤怒,宋猷烈站在窗前,外公也来了。
这个春天,戈樾琇被勒令住进一个有着四四方方白色围墙的房子里。
房子是典型的美式乡村度假屋,远离郊区,被森林湖泊覆盖,戈鸿煊不久前从一名当地人手中买下这片土地,据说是为了她而买。
让她到乡下调养身体说得好听,但实际上是戈鸿煊听从医生的建议,对她进行强制治疗。
什么时候吃药;什么时候休息;什么时候听音乐;什么时候学习;什么时候看电视;什么时候去森林散步这些都给她规定好了。
住进去是可以,但!他们得答应她一个要求,每个周日下午宋猷烈都得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