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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陵兰岛来的孩子从小就向往成为一名冰球选手,冰上的风可以把他带回纯粹的幼年时期,和他的爸爸坐着雪橇出门,钓鱼赶集,晚上喝着热气腾腾的鱼汤。

格陵兰岛来的孩子说起这些时,眼睛亮晶晶的,嘴角处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意。

但渐渐的,他不再讲住在格陵兰岛的时日,因为雪白晶莹的世界距离他越来越遥远了,他有了一个叫做“诺维乔克”的绰号,联合国放有专属于他的文件代号。

“不生气吗?”低声问。

“生气。”浅浅的气息扑在她脸上,越来越近,越来越盛。

眼看……她做了那么多惹他讨厌的事情,他还想亲她么?

手挡在自己嘴唇上。

“坐三十五分钟的船,四十分钟飞机,再添上半个钟头的车程,只因为戈樾就在这里。”黯哑的声线贴着她手背。

“宋猷烈,这话是什么意思?”询问的声音微微发颤。

“西南部输油管破裂,问题很严重,晚上住的地方都安排好了,可我和他们说,约翰内斯堡还有很紧急的事情等着我去解决,戈樾琇,我对他们撒谎了。”

宋猷烈的话让她听着有些明白,又有些的不明白,只是呢,她还纠结于他说她不可爱的事情。

于是呢,她低低说出,你不是生我气吗,你不是说我不可爱吗?

为一点也不可爱的女人撒谎根本不值得,她都代替他觉得冤。

“那就给他。”一个小小的声音附在她耳边。

给他什么?

“他要什么就给什么。”这声音充满了煽动性。

要什么就给什么啊,那……好吧。

不敢看他,低声问如果我让你亲了,剪掉格雷茨基手套可以抵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