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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已是十点左右,确信自己身上没有任何酒味,张纯情推开门。

一室的黑暗,手还没触到开关,“砰”一声。

伴随这个声响,烛光、蛋糕、生日歌。

贝拉的杰作。

明天是张纯情二十一岁生日,贝拉今晚要赶飞机,这算是提前庆生。

吹完蜡烛,吃完蛋糕,贝拉指着一边的行李箱问她是不是要回伦敦了。

“不,不是。”急急忙忙回答。

贝拉看着她。

张纯情把行李箱移到一边说我只是整理了一下行李箱。

说完,又补充:“你也知道我很要面子的,我得让那些人意识到让我离开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种损失。”

口中的“他们”自然是指《城市报》那些欺善怕恶的家伙们。

“所以,我打算再找一份工作,”拨了拨头发,朝贝拉挤眼,“我会好好表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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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一六年,约翰内斯堡,初夏,距离午夜还有十分钟。

“我会好好表现的。”言犹在耳,但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年。

在过去的一年里,张纯情兑现了当天对贝拉说的话,几天前,她去《城市报》总部一趟,是人事部经理亲自给她倒的茶,也是当时让她走人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