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禹民哑了声,笼统地甩了一句:“他答应的!”
卢悠儿是听明白了,这哪里是劝架小组,根本是要债小组,纪敏骏还是做了仇大苦深的活招牌给拉进讨债小组里。
这个债还跟人家欠的实债不同,是曲耀辉嘴上许诺,打了水漂的。要到嘴的肉给狗叼了,还能叫声委屈,可人死了,只能自己叹声倒霉。
毕竟他们也没损失,邓禹民未必甘心,谁会嫌钱多呢?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种金子得金子。280万投下去,没准收的是几倍的金子。
他们也知道纪敏骏是被冤枉的……卢悠儿忽然想笑,她不知道该怎样开口。
她以为有些人的固执是不知真相的坚持,却是利弊之间权衡过后的选择。
“邓禹民,你搞得鬼把戏别以为我不知道!做人知足,不能忘本!”曲耀辉的前妻只差手指着邓禹民的鼻子骂。
曲耀辉的前丈母娘也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指着邓禹民从他的十八代祖宗轮流骂了一遍。
邓禹民跟捅了马蜂窝似的,几个女人转移目标一起炮轰他,弄得他无话可说。
卢悠儿懒得再去听里面的话,她站在客厅眼睛扫视半圈,屋内没有刻意装潢,墙面用白色乳胶漆唰了一下,地面铺了一层原色木地板。客厅打了个回形纹吊顶,中间挂了个水晶吊灯,九只向上弯曲的花盏里托着白色的灯泡,花盏围着的中间拖下几大挂水晶球串成的流苏。曲耀辉就是在这盏灯上告别了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