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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善的人不会被命运之神眷顾,就算他们自以为聪明得赢得一时的胜利,该来的还是要来。面对暴风雨不够勇敢,稍有些怯弱会被黑暗吞没,所以我们只能走下去。只要有你在,再艰难我也能捱过去。我也绝望过,尤其是找不到工作的那段时间,我轻生的念头愈加明显,可是我想到年迈的父母,想到你,我不能自私到让你们收拾残局,更不愿你们为我伤心,我又抛下了念头。敏骏你生活在风暴中央,比我更痛,你都没说绝望的话,我有什么资格绝望呢?”

穷野山寂烘托出的“静”将卢悠儿隐藏内心的话倾泻,她要一五一十地吐出来,将多日的不平全说出来,说出以后立刻后悔了,怕给纪敏骏增添思想负担。

“你别担心我,我是个男人。想倾吐不必压住心底,生出压力伤身体。”

“敏骏,我突然想远离喧嚣,远离丑陋的人心,在只有你和我,还有我们家人的世界生活。”卢悠儿支起双腿抱住自己的双臂,下巴搭到枕在膝盖的手背上。

如果说从前必须要用理智作为强大自己的武器,现在的卢悠儿放松自己。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纪敏骏的声音听着有宁神作用,每当纪敏骏说话卢悠儿不再七想八想。

纪敏骏提的倡议,卢悠儿并没有底,他说开垦荒山,卢悠儿也没有底。她现在坐在这座山上听到纪敏骏的计划一半信服,一半惶恐不安。

如她反复纠结的世上没有打包票的事,任何事都有弊有利。她凡事不敢想得过好,害怕等待的是更大的失望,和没有回头路的深渊,钱没有了,还要背负还不掉的人情债,譬如曲斐。

种植晚樱到底能不能成功呢?开垦荒山说得容易,不是想象得简单,挑选树苗到成长成林少说也要几年,她和纪敏骏等得起吗?

技术也是要现学,她在林业种植的短板显而易见。她不清楚纪敏骏是否真的像他口口声声称的有技术。

卖得好不好又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