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学长和你有同窗之谊,他念着过去也应为你求情,你没有犯罪不应该让你去背。”卢悠儿说到最后心疼地抓住纪敏骏的手,他的手心摸起来沁凉。
他未动只管让她拉住自己,他的面部轮廓隐藏在黑暗中,不去面对卢悠儿的目光。
“悠儿你太天真,你好像没有长大的孩子。我的学长躲都来不及,为什么要帮我?凭我和他是大学校友?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我早已参透,我没什么好抱怨的。霉运也是我自己撞上的,他没和众人推我下地狱,我已经要谢佛了,不要说帮我忙的……”
“我想不听你文绉绉的说这些。难道你就活该被人网暴?纪敏骏!人活在世上不能认怂,‘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世人大多市侩嘴脸,是自己的理儿就该争。这些无良媒体多坏呀!”卢悠儿打断话鼓舞纪敏骏,她要他振作,不要被人看笑话。
女人和男人的思想永远不在同一个频道,就好像女人的思维永远是跳跃式的,而男人的思维方式是一条直线。
纪敏骏没有因卢悠儿喊停自己的话痨,他滔滔不绝地讲起人间险恶、人际复杂,他把深藏的话一五一十吐出来。
他说到最后嘴发热,有些怨天怨地:“世间有许多迫不得已的事,不能随人心愿,这才有人信奉神灵。我纪敏骏自问做人无愧天地,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这时男人是脆弱的,需要关怀,义正严词的话说多了只会让他关上心扉。曾经情路坎坷的卢悠儿懂。
她劝解他说:“敏骏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你把它说出来也好。说出来以后,从明天开始我们继续努力。我也知道人世间有许多不得已的事,但是敏骏我相信事在人为。”
“好听的话我不想多说,因为它没有太多的意义,只会让你暂时不那么焦虑。你好好睡一觉,然后我们想办法解决。”
卢悠儿清楚这次她和他的协调失败,它没有解决纪敏骏身上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