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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婓,你现在快乐吗?”

曲婓愣了一会儿,笑了:“我以为你对别人的事不感兴趣。你知道我以前为什么离婚吗?”

“有一次我生理期肚子疼,我让娄华给我热暖水袋,他打了一下午游戏就是不动,我的心从那一刻死了。男人啊,不能惯。你对他好,他以为是你欠他的,他永远不可能知道你的辛苦。”

卢悠儿没有再搭话,她无法评论他人的“情难逝”,爱情本就是难以扯清的话题。

揭开情殇的面纱,无非是面朝反方向的两个人卯足了力要把另一方拉入自己的一方,维系他们关系的红线不堪重负,终于被扯断了。

曲婓说得也许是对的吧,每一个人的感情世界只有当事人才能懂。观众喜欢开启上帝之眼评判是非,ta们往往带有主观色彩,即使ta们不愿承认,事实终究无可回避。

守着单身阵营的卢悠儿回到工作地,每天开始她枯燥乏味的生活,作为答谢,卢悠儿请芬妮一起去金鹰店旁的小酒馆吃料理。

芬妮是毕业不久的大学生,心思单纯,尚未沾染满肚子阴阳怪调的社会习气。

芬妮喝了两杯青梅酒有些醉醺醺地嚷开了:“前辈,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啊?我觉得生活很难。我们那个案子改了多少遍?一会儿说创意不够,一会儿又说客户定位不准。我们花了那么多时间做市场分析、产品优劣分析、和竞争对手商品分析、三轮特卖、空当消化期预测。我们真的是很用心,很用心!我甚至牺牲自己的个人时间去图书馆翻阅大量书籍准备这个策划书,只希望对方点点头,说一句‘可以’。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们全是狗屁!凭什么全盘否定我们?”

“别人能够挑出刺来,说明确实有瑕疵。我们修正就好了。好了别难过!打起精神来。没人能够替我们圆满自己的生活,只有实力才能够让人闭嘴,懂吗?”芬妮是有才华的,卢悠儿对这个小后辈很是喜欢。

“前辈,你似乎永远不会痛。真好!”芬妮坐直身子敬了卢悠儿一杯酒迷迷糊糊地说,“你为什么不留在合肥,到这里来呢?合肥不是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