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好奇,屏风里的客人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能让他们退隐多年的师傅再次操刀。
好的纹身师可以把属于人们所想要的刻进他们的灵魂里,让属于刻在他们身上的印记变成崇拜,变成信仰,然后一针一针的融进骨血里,变成永远。
屏风里的人一定带着那些来到这里。
屏风里,白发苍苍的老者拿出了他珍藏已久的老伙计们,英俊的年轻男人坐上了纹身椅。
时间的沙漏静悄悄的流淌着。
人来人往的机场,栾欢站在那里,目送着李俊凯离开,那个男人频频回过头来,他回过头来一次,她就对他笑一次,等到他不见了栾欢转过身去,抬头,机场的电子屏在滚动着前往北京航班的时间。
机场广播也在播报着前往北京的旅客做好登机准备,栾欢捂紧耳朵,低下头,行走着,她的脚步匆忙,她和很多的人擦肩而过。
最终,栾欢躲进了洗手间里,关上了洗手间的门,背部贴在门板上,缓缓的滑落。
容允桢没有出现。
暮色来临。
栾欢把从前容允桢系在她手腕的红色手链还有婚戒丢到了机场外的垃圾桶里,来自四面八方的霜气把她的脸冻得生疼生疼,就在昨天她迎来了她的二十八岁生日。
今年的圣诞节是栾欢二十八年遇到的最冷的圣诞节,比纽约还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