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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去准备拜师礼。”

他自己虽然年轻,却也已经开始开馆教拳了,知道不管在“金皮彩挂、评团调柳”任何一个门当里,拜师收徒都是一个大事。

磕了头,进了门,那就是师父家的人。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必须得照着这样的规矩来,这时代规矩极重。

拜师等于是再找一个再生父母。

师父教你本事,你用从师傅这里学来的本事糊口,养活自己一生,这跟爹妈养育你没两样。

“本事”这两个字,在这个时代可太金贵了。

那是别人活命和行走世间的看家宝,人家凭啥要交给你。

为的就是要让你学了之后,对师父好,以后可以指望你,余生能够托付。

陈希象看见霍元甲眸光里一片虔诚,心中笑了笑,没说什么。

他其实不在意这个。

这一路修行走的是孤身一人。

但徒弟对师傅恭敬,这自然没什么不好。

所以霍元甲用这个时代的那套拜师观念来看待,他也欣然接受。

“也不着急,即便没行过拜师礼,我也可以当你入门了,今天就留下来吧,我要待客。”陈希象缓缓笑了笑,挥了下袖袍,走向了大堂,道:“小山,令外面那些拜访的人都进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