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这小子咋死的？真的只是意外？你们俩天还没亮就去钟山附近干嘛？是不是真进那个防空洞了？”

杨旭明一抬头，就看到了王镇锐利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自己。

这个从警二十多年的警察，这一次终于显露出了一名专业刑警的气场。

但可惜，杨旭明只是目光木然的看着他，很冷静的摇头。

“没有，我们只是路过那里。我陪这孩子晨练，结果他突然就发病了，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

两人对视半晌，王镇的表情冷漠、目光锐利。

但是杨旭明却一脸平静，只是那双眼睛像是死掉了一样，黯淡无光。

两人对视了半晌，王镇收回了这种拷问犯人的表情。肩膀一垮，再次变成那个吊儿郎当的模样。

他呼出一口烟圈，说道，“你这眼神，让我想起我们警局以前的一个常客。一个叫刘生的老头。”

“那老头也是个外地人，不过是广东那边的，在六盘水定居几十年了，和公园路的小姑娘们关系很好，三天两头去公园路扶贫。”

“每次我们去扫荡，都能逮到他。”

“当然，还有些时候，那家伙会在一些不该出现的场合跟我们碰头。”

“比如某个凶杀案犯人被抓的现场之类的，他跟你一样，偶尔也会给我们提供点刑事案件的线索。”

“虽然那老头总是嬉皮笑脸的，但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那老头的眼神跟你刚才的样子差不多。”

王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所以你们到底遇到了什么？别跟我说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杨旭明怔了怔，“刘生……他是怎么死的？”

王镇斜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刘生死了？你还认识那个老头？我记得那个老头无亲无故，只有一个远方亲戚在六盘水……你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