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让驼背沉默了半晌。

然后，他再次抬起头，看向了杨旭明。

那枯干的头发下，范志刚的两只眼睛里满是血丝，看起来像是焦虑狂躁的疯子。

“它们……”

他蠕动着嘴唇，重复着这个称呼。

然后，驼背沙哑着嗓子低声说道，“它们是害死爸爸妈妈的凶手，是看不见的怪物。天黑后，它们就要出来了。”

驼背直勾勾的盯着杨旭明，问道，“记者，你想见它们吗？”

杨旭明的表情微微一怔。

“它们……天黑后出来……范先生，它们是怪物？什么样的怪物？”

“怪物就是怪物……”

范志刚看着面前的铁锅，里面的水已经烧开了。

然后他转身从脏兮兮的小木柜子上拿出了一小把干巴巴的米粉，丢进了锅里。

盖上了锅盖。

火苗炙烤锅底的声音，在阴暗的瓦房里显得有些刺耳。

范志刚说道，“记者你想见它们吗？”

这个古怪的驼背，再次重复了一遍这样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