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细细端详着面前的沈云，似乎鬓角处生了白发，眼角也遍布细纹，林皎皎离开之后，她穿衣打扮也没之前那么讲究了。她一直以女强人身份示人，此刻低眉谦恭下来的模样让林晚意错愕不已。

沈云看出她的惊讶，笑笑说：“可能是年纪大了吧，孩子又不在身边，我知道那些年我有很多做得不对的地方，因为皎皎来得太不容易，她变成今天这样，有我的责任。”

林晚意点了点头，心态已无波澜。

林皎皎确实来得不容易，林家夫妇三十几岁才怀上她，不知道吃了多少药，受了多少罪，可这也不是沈云溺爱林皎皎的理由。

过往种种她都不想追究，反正都已经过去，她淡淡点了头：“他永远是我爸爸，我会常来看爸爸的。”

“皎皎在那边生活得很好，我给她安排了公司，她已经习惯那边的生活了，还说有机会会亲自跟你道歉，”默了默，沈云说，“我想，这次她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林晚意摇摇头，深眸漆黑：“道歉就不用了，凛州说得够明白了，我们俩没有见面的必要。”

父女俩欢欢喜喜地吃了顿饭，因为林晚意的回来，林政开心了不少。她知道，在林政的心里，她和林皎皎或许拥有同样的位置。

每每想到这点，心中便宽慰许多。

“好好拍戏，也别太累了。”林政说，“遇到了事也不要怕，你还有爸爸呢。”

林晚意眨了眨眼，一不小心便泛起泪花：“好。”

“从小你这孩子就出息，还记得你豆大点人，跳舞就有模有样的，我当时就知道，你肯定比皎皎出息。”林政叹了口气，“一转眼，你们都这么大了，爸爸也老了。”

“爸爸，您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