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随眼神不着痕迹地略过去,套好t恤用手扥了扥,抬脚往楼梯方向走:“我上去一趟,拿点儿东西。”
药名他认识,以前有战友从东非维和回来后,得了战后心理综合征,吃过一段时间的这种药。
这么多年,她该不会是天天被人追着揍吧,还挺……顽强。
季随站在二楼主卧门口愣了会儿神,决定还是进去冲个澡换身干净衣服。
记得有把备用钥匙在书房抽屉里。他转身穿过走廊,推开书房的门。
一地的画稿。
海风吹着画稿,卷起两张到他脚前——无脸男孩骑着单车载着一个无脸女孩。
这就是她那天说不想走的原因?那晚骑着小电驴送的她回来。
她原话怎么说来着?
画画的灵感是被你刺激出来的,三年来,我第一次有了拿起画笔的欲望,是在我看见你的“哔——”后才有的。
魔性洗脑的那声“哔——”刺进他脑壳。
季随抽了抽嘴角,抬脚绕过画稿,一路到书桌前拿了钥匙。
地上的油画一模一样,全是无脸男孩骑单车载着一个同样无脸的女孩。
这是在……找不同?
油画消消乐?
季随拿着钥匙,地上找钱般盯着画稿往回走,还真找到了不同——无脸男孩的脸在变化。
其实也不是脸,就是有些红点黑点的疑似脸部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