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言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不伤害到别人,她觉得她大概是属于那种比较寡情的人,寡情又慢热,有点害怕别人超过距离的接近。
比如对张泽宇,对白蔓音。
“哎,你别想那么多,反正我们觉得你挺好的,而且,从道理上讲,又不是一味地想要靠近你,一味地对你好,你就应该有所回应,毕竟那些所谓的好,又不是你去求的,更不是你想要的,尤其是对于那些追求你的男生,你要是不喜欢,直接拒绝没错的。”
对于张泽宇的事情,白知言也知道自己没错,但是,多少还是有点愧疚的。
总觉得,拒绝别人,是一件很伤人的事情。
可是,她也只能拒绝。
哎,有点忧伤。
白知言觉得这是很令人头疼的问题,比物理化还要难上千倍百倍,她干脆不想了,收起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低头继续看书。
直到看完书躺回被窝里的时候,白知言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在她跟张泽宇说了放弃之后,他就再没有发信息过来。
她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想,希望他真的放弃了吧。
白知言最近学校剧组两头跑,比较忙碌,几乎没时间去盛世传媒,也没时间去嘉林公馆,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十二月。
十二月月初,白知言在咸鱼上挂的那套衣服还没卖出去。
敬老院那边又该交钱了。
她快吃土了。
另一边,季止行的那辆劳斯莱斯做完保养,被司机开回了云间河湾。
季止行昨晚熬夜到凌晨四点,今儿就起得晚,一直睡到中午,他点了外卖,坐在沙发上用午餐的时候,茶几上的手机震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