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地想,她要是不听话,他是不是会把她从屋里丢出去,因为着重在思考这个问题,白知言有点走神,就她走神的这个功夫,季止行的手已经探上了她的额头。
“这温度……”季止行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透过偌大的落地玻璃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后,他道:“你先在沙发上躺着吧。”
然后他进房间拿了件大衣穿上。
“你要出门?”白知言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季止行没理他,大约是根本不想说话,直接离开了别墅。
白知言脑袋有点迷糊,在季止行离开后,表情变得一脸懵,深夜两点,外面冷得人发抖,他出去干什么?是因为已经完全不想跟她共处一室了吗?
她有点怀疑人生。
她躺到沙发上,拿了个抱枕抱在怀里,哈欠连天,却根本睡不着。
很不舒服。
白知言也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她隐约听到开门声,紧接着又响起关门声,她撑着身板坐起来,懵懵地看了眼季止行。
“你怎么又回来了?”白知言摸了摸脑袋,“你不是走了?”
季止行到饮水机旁边给她接了杯水:“大半夜的,我能去哪儿?”
“我哪知道,有钱人不都是想去哪里去哪里?”
“怎么听着,你还挺仇富?”季止行走到沙发上坐下,从兜里摸出药,把白知言这会儿要吃的药一颗一颗地从各个小药包里分出来放在一起,然后手指点了下茶几桌面。
“把这些药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