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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嗙!”李树堂后昂倒地,就连病床都推后几寸。

庄世楷澄亮的皮鞋尖部,一脚下沾染上几滴鲜血。

李树堂面色苍白,腹部枪伤崩开,撕裂般的剧痛从内脏冲到脑部,整个人仿佛都伤痛贯穿。

但是李树堂此刻却还是咬着牙关,双手撑地,两膝跪地,四肢并用的爬会庄世楷脚边:“庄爷,我错了!我也不敢了!”

其实李树堂可以搬出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比如庄世楷隐退,华人需要新的带头人。新生代警官拥护他,鬼佬利用他等等等……

可李树堂没有这么虚假,或者说在庄爷面前不敢虚假!就这样用最卑微的方式在向庄世楷认错!乞求庄世楷原谅。

庄世楷则垂下目光,目光里还有自己大长腿,重新再推动手指,继续刮着苹果皮。

“你的现在样子真t像条狗!”

“对对对!”

“庄爷!”

“我就是您的狗!”

“我以后都您的狗!”

“你要我咬谁,我就咬谁,你要我蹲下,我就蹲下……您话的最大!”

李树堂连连点头,样子真像要为凄凉的条哈巴狗,也点像呜咽将死的死狗。

而且李树堂在说完后,还爬到庄世楷的跟前,贴着庄世楷的鞋子,捻起病号服袖口将庄世楷鞋尖上的血迹斑点擦干!擦净!插的明亮整洁!

“这种还配当华人话事人?”庄世楷看间李树堂的样子,忽然间嘴角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