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楚,你要知道,经过明天的两场比赛,围棋界乃至外界对你的舆论只会是……”赵树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反应,“还有一点,如果换棋子的这个人知道你的这个秘密,围棋圈的这场地震,棋院怕是会兜不住,你的职业生涯……就真的走到头了。”
“我知道。”又不是没被钉在耻辱柱上过。
“商楚。”
“不要婆婆妈妈的在这跟老子煽情,外面一堆事儿,不用你处理?”商楚做了个好走不送的手势,“回江城的机票订了吗?哪天?”
“三天后。”
“改签吧,明晚比赛结束我就回。”
“……好。”
赵树走了后,商楚在沙发上默默呆坐了半个小时,然后起身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开机,几十个未接来电,微信消息接连不断。
强迫症,即使不看,也要把未接未读提示全部标为已读。他吐出一口长气,靠着洗手台拨通安冉的电话。
安冉几乎是秒接:“商楚,你现在哪里?”
“酒店,房间。”
“我还以为你在医院,你是生病了吗?”安冉担心问。
“没有,外婆怎么样?”
“血压还算稳定,下午做了下针灸,额头上磕了一个小包,医生已经做了包扎处理,其他都还好,你不要担心,外婆刚吃过饭睡下了。”安冉简单交代完外婆的情况,试探着问,“商楚,要不我明天飞过去找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