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天他要是按时回来,规规矩矩坐在家里,和大家一起吃晚饭,才叫少见。
明明同住在一个屋檐下,连续一周看不到他,都很正常,毕竟迟羡作息也很诡异,晚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第二天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已经出门了。
不过沈画意现在看到他也有些没来由的尴尬。
他不出现反而更好,沈画意这样告诉自己。
她的高中生活一天天平静的过去,和迟临川倒是越混越熟,混久了才发现,临川性格其实挺活泼,有点小狡黠,虽然大部分时间还是都是很温柔的。
他把自己的画带给沈画意看过。
画面灵性十足,有素描,也有上了色的水彩。
大部分是风景画,临川偏爱雪山景色,他去过西南,西北边陲,也到过北欧和北美,走过许多皑皑山脉,留下了许多漂亮的写生。
“我画画的时候,我哥一个人跑去外面滑雪,那时他还才刚学没几天,妈都差点被他吓哭了。”回忆起初中时少有的一家人整整齐齐出游的回忆,临川忍不住笑了。
迟羡对看风景没兴趣,对滑雪倒是兴致满满,他喜欢运动,对这类要求技巧,高风险的刺激项目尤其感兴趣。
临川记得那天阿尔卑斯山还下着大雪,满目银白,迟羡被找回来后,还是那副没所谓的模样,结果被迟昼狠狠修理了一顿。
迟羡平时野得没边他都不管,这次单纯是因为他惹了桑攸伤心,
家里都公认,迟羡现在这种性格大部分都是随了他,但凡有一点像了桑攸,都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