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高峰就餐时期，任江牧没有带乔织在心理治疗中心附近吃饭，反而是开车去了很远的一个地方。

一家装修简单的小面馆，寥寥几张桌子，却都坐满了人。乔织跟着任江牧都进来，感觉自己都没地方落脚了。

任江牧看看四周，最后在很角落的一张桌子旁坐了下来，桌子上还摆放着上一桌客人留下的碗筷和残羹剩饭。他抽了张纸巾，然后用纸巾垫着，把碗往前面推了推。

乔织站着没动，任江牧抬眸看看她，问：“要站着吃？”

“……脏。”

“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爱干净。”

乔织欲反驳，正好老板娘过来收碗筷，老板娘笑眯眯地问任江牧和乔织：“好久没来了哟，还是老样子？两碗卤肉面，不要葱花？”

“嗯，谢谢。”

任江牧点头答道，老板娘快速地收好碗筷，擦了桌子，要走的时候对乔织说：“乔老师，坐啊，面很快就好。”

这是乔织今天第二次听别人喊自己“乔老师”，她不明白地在任江牧对面坐下来，问他：“为什么她们都叫我乔老师？难道我是伟大的人民公仆？”

乔织听“老师”两个字，就想，自己是不是高三努力奋斗学习了一把，然后考了个好大学，接着就读了师范，最后成功地成为一名人民教师。要知道她学习很烂啊，三角函数永远记不住公式，英语语法从来都是错的。

任江牧重新抽了纸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刚被老板娘抹过的桌子，瞧乔织这一脸兴奋，就很不客气地说：“别想多了，就凭你学习那么差，大学也勉强够上三本，还想当人民教师？”

“……”乔织拉下脸，“你怎么知道我学习差？”

“我们连证都领了，你什么事我不知道。”

“那她们为什么喊我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