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结婚,我们都是迫不得已。”
“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真的迫不得已的事,你们结婚,肯定有转圜的余地,不过是你们自己不愿意去做,不是吗?在这之前,简颂有问过我,跟你见面,会不会出什么问题,他说他不能再让那个‘他’活过来,但最后他还是选择走向你。以他的能力,以盛硕和他爷爷的影响力,一个小小的花边新闻根本不算什么,两三下就能摆平。他爷爷想跟你们家结亲,他当然也能据理力争,但他没有那么做。”
“……为什么?”
听林西这么问,叶淳一反倒笑了:“为什么?你应该能想到原因,说到底,你和他都是同一类人,心有执念,但都不愿承认。”
是啊,心有执念,不愿承认。林西知道这是自己,但没想到这也是简颂。她过的六年,不过是一个人孤独的时光,带着自以为的恨意,可简颂,过得却是那样艰辛。
林西的心有些疼,她无法想象那几年简颂是怎么过的,也无法想象他回国后看到自己时复杂的心情,他承受的东西远比自己想象的多。
“林西,简颂真的不容易。他是因为怕失去你,才不敢对你说他的病,但是现在都好了,他不害怕那些罕见的复发率,他只想要你,对于他来说,只要有你,他什么都不怕,什么都可以不管。”
林西落下泪来,胸口好似要裂开,疼得无以加复。
“我留在他身边,是不是真的会刺激到他?”
“有时候,很多事情用科学是解释不清的。但是你为什么要因为以后可能会发生但有可能永远不会发生的事,而舍弃了现在?”
像是一语点醒梦中人,林西有些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