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余枝说过,软软是孤儿,在西区吃百家饭长大,和一个身体不好的奶奶相依为命。
所以,接到这通电话的人不是软软,就是软软奶奶,或者是无人接听。
南眠怎么也没想到那头会传来常又的声音。
“哪位?”
光是听着,都能感觉出常又的颓废无力。
南眠张了张嘴,没发出声。
在记起常又曾经对她做过什么事后,她对常又的恐惧仿佛刻进了骨子里。
单是看见常又这两个字,都瘆得慌。
等了几秒,常又说:“不说话我挂了。”
“别!”
终究是,对软软的担心战胜了对常又的恐惧。
南眠脱口而出后,听见一声短暂轻笑。
这一瞬间,南眠头皮发麻,想要立马掐断通话。
但她咬牙忍住了。
“能让软软接下电话吗?”
“阴间和阳间不能通电话。”
又是一声短暂轻笑,带着苦涩哽咽,既痛心又无奈。
南眠喉咙里像是有棉花堵着,眼睛酸胀得厉害。
右手牢牢握住手机,指关节用力到泛白。
此时她脑海里浮现的全是昨天的画面。
常又苦笑:“能见一面吗?我有东西给你,准确说是软软留给你的。”
对软软遭遇的痛心并不能抵消南眠对常又的恐惧。
而且,她还不知道软软奶奶的手机为什么会在常又手里。
新闻里说还没抓到凶手,会不会常又就是这个凶手?
南眠正要一口回绝,常又又说:“我在第一医院等你,你可以叫人陪你一起。”
她能找谁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