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时誉给自己也斟了一杯,他仰头喝下后这才抬眸问沈君瑜:“味道如何?”
沈君瑜微皱着眉头,语气很是无奈,“我不懂茶,喝不出什么特别的味道。”
童时誉听了她的话扬眉笑出声,声线低沉和缓,“这可是法慈寺今年的新茶,千金难买一克。”
“什么?”沈君瑜难以置信,不可能吧?怎么会这么贵。
“时誉又胡说八道了!”老者浑厚的嗓音蓦地传来。
沈君瑜侧头看过去,大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身。
老者两鬓花白,神采奕奕,看上去很亲切。一双桃花眼和童时誉神似非常。
他很快就在桌边坐下,低头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不急不缓的语调,“姑娘你别听他胡说,这是老衲自己种的茶,今年收成好屋里还有很多,你若是喜欢可以带些回去。”
沈君瑜笑着道谢,不愿坲了大师心意,其实她一向不太喜欢喝清茶,平时喝得很少。偶尔也就泡泡玫瑰花茶和菊花茶什么的,清热解暑。
倒是她的父亲钟爱茶,尤其是云陌一带产的白茶。
她将小巧的瓷杯放置桌上,对着老人道:“这茶初入口苦涩,过后回甘,有点像望川一带的涑茗茶,应该也是好茶。”
老者当即面露诧异,捋一捋斑白长须看向沈君瑜:“姑娘原来懂茶?”
沈君瑜谦虚道:“懂茶不敢,随口这么一说而已。”
老者微微一笑,指了指对面的童时誉,“他就说不出来这些话。”
躺枪的童队:“……”
喝了几口茶,一老一少开始闲聊。
“时誉你好久没过来了吧?”
童时誉端着茶杯,怡然自得,“有大半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