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时颜先走了。说是有朋友来接她。
沈君瑜和童时誉垫后。
和张树权夫妇道别过后两人就回去了。
宛丘的十二月, 妖风阵阵,寒意四袭。
沈君瑜一走出楼栋口,迎面就是一阵凛冽刺骨的寒风。
她下意识瑟缩了下脖子。
“冷?”童时颜瞥见她的动作,皱了皱眉。
“还好。”说话间呼出一团白气。
他也不问她要不要, 兀自将自己的围巾套在她脖子上。
沈君瑜:“……”
男人这个举动来得突然, 沈君瑜倏然一怔。
待回过神后他已经替她围好了围巾。
这个男人的绅士风度是刻进骨子里的,浑然天成。不刻意,也不敷衍,恰到好处。既不会让人觉得突兀, 也不会令人反感。
这是这个男人最温柔的一面。
藏蓝色的羊绒围巾,质地柔软,上面还沾染了男人的体温, 甚至还有那么一丝清淡的香水味儿。
三宅一生的一生之水,她过去一直特别熟悉的味道。闻着就能让人安心。
她摸着围巾上一根根流苏,轻声说了句谢谢。
雨稀稀疏疏下个不停, 昏黄古旧的灯光之下,水汽厚重,白茫茫一片。
童时誉送沈君瑜回家。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太多交流。一个专心致志开车,一个低头安静玩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