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我一个人走在这座桥上,我都在想,如果我姐姐当年没有离开该有多好。这样我就不用回到沈家。不用忍受我父亲的强势,不用面对一干亲戚的冷眼。我宁愿做一个私生女,不用回到沈家,不用姓沈,跟我妈妈姓段就好。我一个人生活就很好。我父亲把我接回沈家,给了我一个家。可这个家没有任何人情味儿,比冰窖还冷。我宁愿不要。”
“在我父亲心里,她只有我姐姐一个女儿。我永远都无法取代我姐姐在他心中的地位。他也从来没有正视过我的存在。如果不是姐姐的离开。我成为他沈万钧唯一的女儿,我只怕永远都没有资格回到沈家。他欺骗我母亲的感情,让她为他付出了一生,到死都没等来他的只言片语。而他却没半点愧疚之情,升官发财,一路顺风顺水。”
女人看着童时誉,忽然笑起来,“时誉,我父亲他这人心狠手辣,薄情寡义,绝非良善之人,你最好还是少打交道的好。”
“来不及了!”男人轻声细语。
“什么?”
童时誉摇了摇却没说。
他有心想娶沈万钧的女儿,他又如何避免得了不和对方打交道?
——
从桥头走到桥尾,两人很快就走完了。
浪江两侧两米多高的护栏围着,滔滔江水,碧波荡漾。
江面两岸灯火渐次亮起,青陵这座江南城市迎来了她的夜晚。
而雨下了一天,此刻也已经停了。
两人前后收了伞。
沈君瑜倚靠着护栏,远眺浪江,夜风吹拂着女人的长发,背影总有那么几分落寞忧伤。
童时誉扔下话:“搁这儿等我一下。”
沈君瑜忙问:“你去哪儿?”
“去买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