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除了摔东西你还会做什么?你只记得你宝贝女儿的忌日,你记得我妈的忌日吗?每年的清明、冬至你有去看过她一眼吗?她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那里,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君瑜,别说了!”沈渌净赶紧拉住沈君瑜,将她往外面带,压低嗓音对她说:“这么多人你怎么能跟他方面杠呢!”
沈万方也使劲儿拦住沈万钧,“跟自己闺女置什么气!”
“她眼里可没我这个老子!”沈万钧被气得不轻。
沈渌净将沈君瑜带出了正厅。沈安素紧随其后,手里拿了一支烫伤膏。
沈安素把烫伤膏拿给沈君瑜:“三姐,你赶紧搽搽。那茶水是我刚给二叔续上的,那么烫,当心脚肿了。”
“谢谢你素素。”沈君瑜拿过烫伤膏,脱下鞋子,脚背肿了一大片。
沈安素心疼坏了,“这么严重,三姐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啊?”
“不用,哪那么娇贵了。”她从小是被母亲放养的,野贯了。这么点烫伤还不至于去医院。
沈渌净靠在灯柱子旁,给自己点了根烟,淡声开口:“君瑜,你今天冲动了。”
是啊她是冲动了!因为这一连几天她的情绪都糟糕透了。沈葭柔的姨妈说了叶初阳的不是,直接点燃了她的坏情绪。以至于她把自己对父亲的怨恨和不满都通通释放出来了。
“大哥,你不知道,这些话我憋在心里很久了。”
在沈葭柔的忌日和父亲闹成这样,这绝非沈君瑜本意。可事到如今,她却一点都不后悔。
男人眯了眯眼,状似不经意间说了一句话:“父亲的世界我过了很多年以后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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