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以问:“不用我陪你吗?”
徐长安摇了摇头,“不用了,你和小九先回去,明早还上班呢。”
说完又拜托素以,“以以,麻烦你把小九送回家。”
素以点点头,“放心吧,保证把人安全送到家。”
素以和付忘言离开后,徐长安转头又进了房子。
她不打算打扰周最,找了个块木板垫在地上,直接盘腿而坐。
这个时候,周最最需要一个人安静的宣泄,不被人打扰。
——
这一天真是周最二十多年来最糟糕的一天了。从上午到现在,整个人的情绪已然到了奔溃的边缘。
他以前从来不抽烟。这一天一下子就学会了。现在他终于理解,为何徐长安在霍霆离开的那天,一下子就将抽烟喝酒全学会了。
一个人的情绪到了奔溃的边缘,如临深渊。一颗心痛到极致,近乎麻木。眼角干涩难耐,挤不出一滴眼泪。只能靠抽烟喝酒来短暂地麻痹自己。
一下午他就坐在新房里,一个人烟抽了一根又一根。到了最后,满地烟头。
脑子里全是大哥的音容笑貌,全是他生前的模样。
他其实很想哭,可惜哭不出来。想来应该是在徐长安面前放肆大哭了一场,如今就再也哭不出来了。
周围静悄悄的。万家灯火,璀璨绚烂。
他终于掏出手机,摁亮屏幕,晚十点了。不知不觉中已经这么晚了。
未接来电十多个,全是徐长安给他打的。盛延熙和商离衡的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