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最的情况也差不多。周望出事以后,他不哭不闹,反而出奇的平静。有条不紊地处理着一切。
他越是表现得平静,徐长安就越是觉得心疼。她反而希望他能放肆哭一场,把心里的痛都哭出来。
她一把抱着他说:“阿最,你想哭就哭吧,好好的哭一场,别憋在心里。”
周最抹了抹猩红的眼睛,哑声道:“这个时候最没有资格哭的人就是我。”
徐长安听他这样说,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始终说不出口。
是啊,他现在最不应该哭。命运对这个21岁的少年太过苛刻。他还来不及防备,就必须经受这么大的打击。从此以后,周家的整个重担都落在他的肩上,他必须担负起周家的一切生意。
周家的两位当家人相继倒下了。周家名下的产业遭受重创,整个周家动荡不安,陷入恐慌。
领导者一旦倒下,后续的连锁反应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分奔离析,避无可避。
周最甚至都来不及嚎啕大哭一场,就不得不放弃自己原有的理想,以瘦弱之躯扛起大梁,担负起周家的一应生意。
一周以后,周望的葬礼。齐晚还躺在躺在icu里,没能醒过来。医生告诉众人,如果近期再醒不过来,就很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徐长安永远都忘不了那个灰暗的上午。天空灰扑扑的,黯淡无光。乌云压顶,似乎就有一场大雨将至。
周望的葬礼和之前她的婚礼一样轰动。不论是和周家相熟的世家大族,亦或是那些并不相熟的生意伙伴,很多人都前来参加了周望的葬礼。
晏竟宁、盛延熙、商离衡,这些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他们的心痛程度不会比周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