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周最手里提着那只蹩脚的五条腿的兔子灯,重重地点点头。
板灯多时十几班,少则七八班。每班板灯,长的时候有二三百节,差不多一公里长。
灯灯互动,头尾相呼,像巨龙腾飞,似星光闪烁,使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舞起来场面实在壮观,令人惊叹。
周最觉得这真是一场视觉盛宴。
“那个是五谷灯。”徐长安扬手指了指。
顺着徐长安的手势,周最看到了五个形似谷粒的大灯。
“这个是状元灯。”
灯上画了秀才模样的小儿。
徐长安说:“很多学生会把状元灯挂到灯头上去,祈求文曲星保佑,学业有成。我小的时候,每年都要挂状元灯。”
“这个是子孙灯。”徐长安一一向周最介绍,“这是富贵灯。”
“那个是什么灯?好像鸭子。”周最看到很多年轻的男女手里提着形似鸭子的花灯,争先恐后地挂到灯头上。
“那是鸳鸯灯。”徐长安回答。
熙熙攘攘的人流,人们欢呼雀跃。徐长安的声音直接被淹没掉。
“你说什么灯?”周围杂音太大,周最根本就听不清徐长安的话。
“鸳鸯灯。”
“啊?什么灯来着?”
“鸳鸯……”就在这个时候徐长安猛地被人撞了一下,语句也被撞碎。
她根本来不及把话说完整,迅速失去重心,上半身往周最身上倾倒过去。
“小心。”周最眼疾手快扶住徐长安的手臂。
“谢谢。”
两人紧挨着,衣料相互摩擦,呼吸相撞,愈渐急促。
有周最扶着,徐长安终于站稳,没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