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国上下都知道的事情,他却是最后一个才知道。
每次都是这样。只有等她上热搜了,全网轰动,他才知道。程绪是干什么吃的?他把他安排在纪想身边,就是为了让他看着纪想。可现在倒好,纪想次次都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事情。
他握紧拳头,过度用力,指甲深深嵌进肉里。
“给程绪打电话,让他到家里见我!”一开口,声线寒冷无波,毫无温度可言。
章溢:“知道了沈总。”
“机票给我!”沈端砚有条不紊地吩咐:“你现在就去盛时总部见商总。”
章溢:“好的沈总。”
“贺岁档是两家公司的大事,务必要谈拢。”
“您放心沈总,我一会会办好的。”
沈端砚总算是有一丝欣慰,“章溢,你做事我放心。”
当初不拘一格用了章溢。事实证明这人并没有让自己失望。
紧接着就是顺利地安检登机。
纪想觉得雪茄在手术室里待了很久很久。时间是那么的漫长,每分每秒对她而言都是一种煎熬。
大晚上医院照旧喧闹,又杂又乱。生死场特有的气息厚重而清晰。
日光灯清凌凌的光束自上而下打下来,无比刺眼。纪想下意识就伸手去挡。
她紧紧揽住纪念的肩膀,小姑娘嗓子都已经哭哑了,依然在小声抽泣。
她觉得很冷很冷,寒意从脚底攀升而上,顺着四肢百骸不断蔓延开,瑟缩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