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多的话筒递向自己，让她开口说话。

“姐，你站在我身后，不要回应。绪哥他们来了，他们会处理的。”姚瑶努力替纪想隔开喧闹的人群，防止她被这些记者撞倒。

这些人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亢奋得要命，嗓门一个比一个大。纪想觉得自己的耳膜都快被震裂了。

“纪想你就是彻头彻尾的绿茶婊，欺骗粉丝！”

“其实你背着粉丝早就和沈端砚谈恋爱了，还一劲儿的在人前装不认识，你俩假不假啊？”

“心机婊，粉转黑！”

……

事态发展越发不受控制。越来越多攻击的声音出现了。

纪想突然意识到这些人里混了不少黑粉。

人群越发躁动不安。

“打心机婊！”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声巨响，有人在带节奏。

“打心机婊！”随后就有人附和。

“打心机婊！”

有一些黑粉就开始公然朝纪想扔矿泉水瓶子。有人在朝她泼水。有人扔水果，还有其他一些零食。

瓶子砸在身上疼得厉害，水溅得到处都是。

纪想狼狈不堪，想逃离，却发现无路可退。她俨然是在被无数人墙包围着，严丝合缝，密密麻麻。

她被闪光灯逼地无处遁形。她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暴露在众人的视线里。她从未像此刻觉得这些灯光刺眼。

她觉得自己仿佛被人闷到水底，挣扎，窒息，绝望。双腿打颤，一种宿命的恐惧感紧紧纠缠着她。她拼命挣脱，却绝望地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挣脱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