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在水源市换酒店哪里有那么容易。水源市经济凋敝,主城区笼统就那么几家酒店。地段好的那几家皆已客满。只能往周边找。
这真是一座有钱也无能为力的城市。
出租车沿着城区找了一大圈,终于找到一家小旅馆,那里还有空房间。
几十块钱一晚的小旅馆,设施简直差劲到家了。小小的房间,两张单人床把所有的空间都挤满了。洗漱用品都是最廉价的。
晏竟宁这辈子都没住过这样low的房间。可有什么办法?为了司濛,他只能暂时委屈自己。
他把两张床合在一起,拼成一张床。拿起被子枕头仔细看了看,并没看到不干净的地方,这才放心。
司濛的状态看上去很糟糕。重新找酒店找了很久,一路上她都很沉默,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眼神失焦呆滞,根本就没有太多反应。
大概是她这个样子太过奇怪,司机有好几次都忍不住偷偷打量她。
不放心她,晏竟宁寸步不离,一刻都不敢走开。
打电话让前台给他们叫了份外卖。
清淡的粥配小菜,司濛明显是没胃口,动了动筷子就不吃了。
“再吃点。”晏竟宁看到她苍白的脸庞,觉得很心疼。
她摇了摇头。
她状态不好,晏竟宁也不敢勉强她。
他自己也没什么胃口,填了填肚子。
吃完晚饭,司濛也不洗澡,直接就躺到床上去了。
晏竟宁拿了衣服去卫生间洗澡。
不一会儿卫生间里便传出了澜澜水声,声声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