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丧着脸, 委屈巴巴地说:“大哥我错了。”
盛延熙何等聪明, 兄妹俩的对话落在耳中,他不用开口询问就能知道这姑娘撒了谎,把温凉搬出来应付沈渌净了。
廊灯微弱的一小束光打下来,照亮她那张巴掌大的小脸,脸上的表情格外委屈, 都快哭了。
沈家的家教很好,长兄如父, 沈渌净在沈家说话很有份量。很多时候沈安素其实都怕这个兄长。
沈渌净护犊子, 但凡牵扯到自家妹妹, 他便不会那么好说话。
怕沈渌净为难沈安素,盛延熙赶紧替她解围,转移沈渌净的注意力,唤一声:“沈总。”
沈渌净斜了妹妹一眼,看向盛延熙,语气清淡,“之前没见到面,还没来得及谢谢盛先生的青团。”
盛延熙不卑不亢,“同样谢谢沈总的酒。”
“不过就是礼尚往来而已,无功不受禄,我们沈家向来不喜欢欠人人情。”沈渌净口气听着有些生硬,说也说得非常直白,“家妹年纪小不懂这些人情世故,我身为兄长自然不能失礼。”
四两拨千斤,几句话就把沈安素和他的关系拉开了。
抬手指了指包厢门,低声问:“盛老先生可在?”
盛延熙:“家父在的。”
沈渌净说:“一直都想拜会一下老先生,只可惜一直抽不出时间,今日凑巧碰到了,劳烦盛先生替沈某引荐一下。”
沈渌净这话说的谦逊,可锋芒外露,没瞧出—点谦虚的意思。
沈家人历来护犊子,沈安素知道大哥此举是想给她讨回公道的。如此看来,刚才乔如烟在包厢里说的话大哥肯定也听得一清二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