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延熙却好似有所察觉,知道她会觉得惊讶,福灵心至地问:“沈经理难道不觉得奇怪,我为什么会在寺里带发修行。”
“我确实觉得奇怪。”沈安素实话实说。
“那为何你不问原因?”
“觉得奇怪是一回事,开口问又是另一回事。谁还没有个难言之隐呢,何必那么不识趣的刨根问底。探听人隐私非我所为。再说了我问了,您也不见得会告诉我,我何必去碰那钉子。”
盛延熙:“……”
这个女人永远都活得这么理智,头脑清醒。但从中也折射出一个信息——他们还离得很远,他还未让她上心,他还不足以让她去探听他的一些事情。
这对于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男人郑重地说:“不存在什么难言之隐,对沈经理你,我有问必答,有求必应。”
听他这样说,沈安素自然顺水推舟改口:“那盛先生您早年为什么会在寺里带发修行?”
“沈经理改口倒真是快。”盛延熙莞尔一笑,狡黠地说:“凡事总有个期限,刚才沈经理若是开口问了,我必当如实相告。可惜我现在改主意了,不想告诉你了。”
沈安素:“……”
玩起幼稚的把戏,这人真是丝毫不输给三岁小孩!
沈安素气结,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身体力行的告诉他什么叫做“给你一个眼神,你自己体会”。
不过两人的对话落在他人耳中自然又是另一番解读。
剃度完成后,盛延熙收起剃头刀,动作麻利。
一位大师冲盛延熙恭敬地说:“多谢盛先生替小徒剃度。”
盛延熙抖了抖衣服上沾染的头发,说:“大师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另一位大师拍了拍那孩子,示意道:“快谢谢盛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