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温氏族人不用上前拜谒,只需从旁观礼。
深知霍承远对温凉的影响力,所以整个祭祖大典沈安素几乎是时刻尾随着温凉,生怕她做出什么不当的举动。
温凉正在给先祖们奉白菊花,动作缓慢。那张脸素白,没什么血色。
沈安素很不放心好友,目不转睛盯着她看,真怕她会扛不住。
身侧站了不少观礼的客人,多为陌生面孔。男男女女,统一着黑衣。
祭祖,沈安素今天特意穿了一套小西装,黑衣黑裤。只是面料有些薄,此刻有些扛不住冻。
她没想到今年的清明竟然会这样冷。
春风携裹着料峭的春寒直面而来,她下意识就抱了抱臂。
她的心思全部都放在温凉身上。竟然毫无察觉,不知不觉中,有人无声无息地靠近她。
风大,将男人裤管灌满,鞋底踩过湿漉漉、泥泞的地面,携风裹雨,一身料峭清寒气息。
很快一股清冽的熟悉的剃须水味道顺着春风纳入沈安素鼻腔。
她猛地一怔,觉得这个味道莫名熟悉。
下一秒,一双白皙的手一晃而过,她的身上便被人套了件藏青色西装。
沈安素毫无防备,愣了数秒方回神。看到盛延熙那张脸时,心跳蓦地漏了半拍,哑着嗓子说了句谢谢。
西装外套似乎沾染了男人的体温,有些温热。
盛延熙只穿一件白衬衫,身形愈显单薄,遥遥指了指墓前的温凉,“沈经理和温小姐?”
“我们是挚友。”沈安素强调:“多年好友。”
“难怪!”盛延熙顿时了然,继续说:“上午在祠堂看见沈经理和温小姐在说话,隔得有些远,还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我来凑个热闹而已。”